仙仙 发表于 2014-5-4 12:09:43


                                    
   我拖着黄昏的余温,被疲倦踏碎了最后一丝坚持,接着钥匙与锁孔结合,打开的还是如此模样,屋里依旧狼藉,在其延伸的平静处,我总是可以找到他。我松了一口气,虽然他的所作所为并没有让人找到值得为他担心的理由。
他脾气古怪也可以说是精神失常,这反而有时弄得我倒像女人般妥协,衣柜、床上和书房,总是可以摆示出他的情绪。我提着回家买来的两份晚饭,搁在了方桌上两个模样孪生的碗里,我坐在了两个张望的椅子的其中一个,自然的望向了那张空椅子,想着,他应该知道:我来家了。
墙上的挂表催着窗外围袭的黑幕,一丝不苟的穿梭在我和他之间的拉锯战中。情景一如我来时的平静,竟也衍生出了不安,他怎么了?椅子猝然支了一下,显露了我的心虚。心虚,这个词再适合不过了,即使我从外面带来了半丝虚伪,在他面前也会成为我心虚的充实理由。我不觉得自己哪里错了,每每看到他天真的眼神,我便会对自己的这种想法产生犹豫,他有时近乎对我拼命的抵触更是能激起我的讶异,所以我们之间的接触总是小心翼翼。说是小心翼翼倒不如说是对他的老实坦白。
我习惯性的在此时观看他油在墙上的水彩画,是的,他是一位画家,虽然我从未看懂过,就像从未揣摩透过他一般。日积月累的的涂料早已在他那件宽衬衫上开出重叠的五彩花,什么花开不败,哪有躬自亲行来的具有说服力,往往此时,我都会把他比作一个故事人,结局不是只言片语就可说得清,道的明,而墙上不可测的水彩画似乎才可以匹配为故事结局的阐释者。邪恶,丑陋,我似乎看到一个扭曲的女人,以爆炸的姿态,在尖叫,在挣扎,企图要挣脱一种外界难以摆脱的束缚,这种持续的进行时态到是提醒了我和他之间拉锯战的状态。
的确,我和他之间的暗战还在继续,时间一分一秒的拨着,屋内灯没亮,墙画早已暗藏起来,只是隐约看见了窗外模仿星光的路灯。我确信对他没有敌意,他也明白。僵持终究不是办法,我试图穷尽所有技巧来和他进行沟通,但却发现只是徒劳,除了他天生对我的抵触外,还有一种力量告诉我,这种试图的沟通是多余的。他似乎在等着什么,等待一个时机,一个我没有任何防备的时机。
我想,他是对的。白天表面上我是兢兢敬业,实际上自己还要如履薄冰般的试探自己所踩或将要踩的地方是否安全,动作是否入眼。这一切的一切,注定是要成为一个包袱,并且还不得不把它带回家。
他看出了我的弱点,我也承认,并且形成一种默契,我也潜意识的等待他所等的时机的到来,然后束手就擒。
凌晨的钟声突然响起,屋内响起清晰的脚步声,接着灯亮了,我站在灯的开关跟前,环顾了四周,是的,四周没有人,屋内唯一的一张空椅子还在回味着我离开时的感觉,仍吱吱作响,方桌上的饭菜已凉,我脱下衣服挂在了衣柜里,然后朝着屋内最凌乱的地方走去,我慢慢地蹲在躺在地上的宽衬衣旁,将它慢慢穿起,熟练地拿起了画笔...........
结束语:成长,是一个和天真而又野蛮的自己作斗争的过程。
刘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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