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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合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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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5-17 12:28:2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笔名:水生  QQ:294652430
记得那是我们相同的方向,旅行和流浪。如今,她离开了我所在的地方,背着那个深蓝色旅行袋离开了,我站在原地,很久很久…
   《一》
  慢慢的我觉得自己的生活变得狭窄了,对于任何人来说自己都是异性,甚至一度认为自己几乎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朋友。宝宝恨恨地说“臭水生!是你自己不允许别人了解你!”我无奈极了,只能自嘲地笑。小茹气愤地要求说如果我不把心事告诉她,就把水生从此T出她的世界,我笑笑不语。她说:“水生,难道我就真的那么可有可无?难道失去我你真的不会在乎?”我还是保持沉默,在她真的离开之后,心里默默重复着“对不起”。然后,第二个人出现并说着同样的话语,我也只是同样的没有回应,结果自然是离开,然后第三个,第四个….或许真的像一位女生说的呢,“水生的心就像包着一层外壳,可以进去的人很少很少,而且水生自己也没有能力决定谁可以进去”我问她那怎么办。
  
  “心里开了朵小花,蝴蝶就不用飞了,只能看缘分咯”她笑着说道。我回应着“是啊,够压抑的,哪天遇上了,我第一个要做的就是把她骂一顿:你Y的,这些年跑哪去了现在才出现!”然后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再也不放手。
  
  妃子说我们虽然表面上像结识多年的朋友,但其实自己并不了解我,而且性格也是天地各别。其实这样已经是很大的限度了,不可能完全了解另一个人的。两个人在一起,很多东西都是相互的,水生没有追逐的偶像,所以在大家坚持梦想的时候我也只能安静围观,热闹的是他们,水生却什么也没有,这让我怀疑自己在他们面前的存在是不是真的有意义,我不想自己在哪里都只能像微风一样悄悄掠过….朋友总喜欢告诉我社会的现实和人的现实,这些我都懂,但是总会有一些意义吧,至少也是曾经存在并影响过他人啊,人生就如打电话,不是你先挂就是我先挂,何必纠结呢,至于更多的,水生也倍感无力,或许像妃子这样的友人,在许多的日子之后也会像大多的人那般,不经意就淡出了我的世界然后可有可无的关联甚少,我是会难过,可这些是我能强求的么?
  
  于是我常常想:
  
  如果有那么一天,我说我不喜欢甚至讨厌小艺了,妃子还会这样和水生好么;
  
  如果有那么一天,我把她们所有的欣赏都接受、把那些女人都抱在怀里,XIU还会这样对我好么;
  
  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不再触碰文字了,小瑶还会关注我么;
  
  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不再安慰不再开导谁谁,小哲还会这样信赖我么;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失去什么又会得到什么呢?
  
  我不喜欢把失去当成是失去,我总认为得到和失去是形影不离的,只是他们总是对失去很敏感,得到了却无动于衷,悲伤都是自找的吧.
  
  我看了心理书,发现自己很像是患了“强迫性压抑症”,这和许多女性会患上“强迫性护肤症”是一样的。海子说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然后在今天结束生命,多让人感慨,让人想去追随。
  
  鬼鬼提议说让我建一个自己的群,把“花粉”和一些感觉对味的朋友都拉进去,在网络上形成一个小圈子,我也心动地尝试过,可在半天都加不进一个人,我就把群给撤了,干脆得就像水生费尽心神集邮成册,在自以为会一辈子珍藏的时候,轻易地送给了别人。记得群的名字是我用心构想的:独唱团。然而这些都是无人知晓的,那种感觉是很失落的,就像曾因为感情的失败而残忍的逼着自己尝试onenight,早上起来头猛地疼痛,身边睡着一个风韵妖娆的女人,那种空虚是夹带着恐惧的,我冲进洗手间,狠狠地用冷水把自己冲醒,看着玻璃墙上的自己,我一直以为人是慢慢变老的,那时才明白,原来就一下子,一下子就变老了,只在一夜之间,匆促到来不及安静地听几首歌、爱几个人。那个时候,我不是《天亮说晚安》里面没有方向的孩子,不是《苍老的浮云》里面精神错乱生活着的人,我就像死了一半的没有生气的小物,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整理好情绪后我走了出来发现女人已经离开了,心里轻松了许多,然而在出门的时候看到床上斑驳的印迹时,我还是疯了似的把床单撕成碎片,然后自己无力地坐在床沿地板上失声痛哭。我以为自己可以承受很多很多的,原来还是不行。
  
  回去后我躲在浴室开着最大的淋浴,用力地擦洗自己的身体,可无论我怎么用力都无法洗掉那些让我变得肮脏的东西,那时候我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不值得爱的人。
  
  《二》
  
  和小落走到榉树下,冬日的傍晚好是寂静,黑色的晚风吹起衣衫,我任由它飞扬,小落挡住衣角躲在我身后,我边走边回头,她只是吐了吐舌头。我们坐在球场边沿的第五级阶梯,排球网在风中鼓向一边,我看见被风吹到王力先生雕像下的天蓝色排球。我说,我们打排球?小落说好。我们安静地站在球场中央,我把球扔过去,小落拾了起来然后扔回来,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傍晚更像傍晚了.小落抱着球过来说,水生,我们玩吹水吧,我说好,于是她跑去食堂偷了个饭盒,剩了满满的清水过来。我们对坐着,小落先吹了一下,然后我吹了一下,小落看着我傻傻地笑了,我说你好傻,她拍拍我的肩说,你也是。然后我们都乐了,放声大笑,晚风黑得寂寞难耐,吹在水面上形成美丽的波纹.
  
  小落离开的时候是第四天中午,那时候太阳很大很大,她和我说,水生,我们做爱吧。我白了她一眼,说不要,不然你离开了我会更难过。小落的深意就这样被我忽略了,我骂自己怎么如此俗气,我应该答应她的。
  
  小落背着我送给她的蓝色旅行袋离开了,博白也将要变成无人的城市。
  
  小落更新状态说,晚上八点在江西境内了,明天早上前往婺源.她没有直达而是选择了列车,并且沿途需要转七次车,她说这样可以看到更多风景嘛。
  
  小落和我说,列车驶入的每一座城市都是那么陌生,霓虹灯是没有看见过的,就会非常痛快接着失落地回头,身后那些车水马龙的繁华,都不属于自己,然后就在车窗里伤心地哭了。我说小落,这一路上你肯定会哭很多次的,她说:是的啦。电话里小落呢喃着,好像在说自己好开心和好失落。我告诉小落梦想的路上是不可以徘徊的,沿途的风景再美,看过就继续上路吧。
  
  记得小落离开的前一晚上,我问小落确定真的要去么,她笑着假装无奈地叹息:谁让我喜欢上你呢!她捧着我刚洗完脸的脸,用心地注视着,然后重重地么了一下,我笑着说这应该是男人的动作。我抱着小落躺下,小落问我要脱下来吗,我说可以。然后我们浑身赤裸地抱在一起,就这么一动未动地过了一晚。早上起来时候,小落穿着内衣敲着脖子说累,她说“水生,你一晚上都‘禽兽’不如…”我恨恨地白了一眼,被她气笑了。我们最后的拥抱时在房间里结束,直到走下南城站台,小落上了开往远方的列车,我们也再没有触碰到彼此,而这些,我却是在之后才发觉。
  
  不久,远方的列车上从窗外飘出一条短信,我看着它飞进我的手机然后急忙打开.
  
  “猪头水生!臭水生!!”
  
  “对不起....”
  
  “那...等我回来."
  
  我站在原地看着那个方向,天空仿佛映出了小落的脸。
  
  回来的时候,我看见隔壁门前那双很长时间没有移动的灰色的拖鞋不见了,我反而不能适应了,心里像被什么击中似的,那时候我不知道自己是开心还是不开心,我进到浴室开着大大的淋浴,不出声地哭了。出来的时候,老粉拿着换下的内裤从里面出来,我看着看着轻轻笑了,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好好的过。
  
  小落的短信一直没停过,“水生,要是本小姐让色狼捋走了,你可得负责。”
  
  “水生,那颗星星好小哦,都还不会闪…就是北边那颗,看见么?”
  
  “水生,我在过马路,你在做什么?”
  
  “他妹的!震死姐姐我勒!烂车…水生你在做什么吖?”
  
  “水生,你想我了…”
  
  最近的信息是下午发的,“水生,小落又哭了,呵”
  
  我用心地回复短信,我多么希望自己可以和相落一起,旅行也好流浪也罢,沿着相同的方向一路走远,可是我并不能这样,人总是会被很多很现实的事情牵拌着,不能自已。一个人的生活总是缺少很多东西的,我觉得这不是自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而是自己“被生活着”了。
  
  小落携带着我的梦想到达了目的地——江西婺源。那儿的气温很低,我用手机查询知道是零下二摄氏度。小落给我发了信息,说冷得很舒服。
  
  ”水生,我觉得你不会喜欢这里的“
  
  “怎么了?”我一阵惊悚。
  
  “这儿是风景区,条件设施很齐全。每天都会有很多很多的游客。这儿的商店、宾馆很高档,像一个大城市...水生?”
  
  “呵呵,我没事。"
  
  “你说没事的时候就肯定有事!我是不是不应该告诉你这些?”
  
  “没有啦就是有些失望,真的没什么的."
  
  “我现在就离开这里,一分钟也不想待!”
  
  “那...去附近的紫阳镇吧,如果还是这样,那就回来,好么”
  
  “蒽!我一定要找到咱们都爱上的江南小镇,一定可以的!”
  
  晚上小落给我短信了,说明天就空运直达南宁,我知道小落的意思,我安慰小落说我不在意的小落立即回电话给我,一下子就哭了,我哈哈地笑了,小落听到了就停止哭泣,小心翼翼地问我“小落是不是很差劲”我说是的,然后就被她轰了一顿。
  
  强颜欢笑地挂了电话后,我在阳台上站了很长时间,博白的夜晚,还是缺少星星,我静静地呆在夜里,我问自己怎么办,难道真的都只是梦?那些我动心的,难道真的再也找不到了么?我的生活我的世界都已经被它填满,如果把这一切就这么T出我的世界,我会多孤独….为什么,只是一个梦境?
  
  正当我沉默着,手机铃声响了。我没有接,电话显示[一个未接电话],一会电话再次响起,一次,两次,三次…第二十七次是一条短迅,我打开一看,没有迟疑地拨通了小落的电话;小落没有说话,只是传来微微的抽泣声,我整理了心情对着电话说:”小落,我们做爱吧”
  
  小落再也不加掩饰地哭了出来,我笑了笑,只是默默地听着,小落一会就哭着睡了过去。我挂下电话,拿起手机把小落相片设置成背景上,亲了一下又亲了一下,然后我也安稳地睡下。
  
  而那个短迅是这样写的,年轻的你们知不知道呢.
  
  第二天早上七点多手机就把我吵醒了,我一看是小落,心笑道这妮子真早。小落大声说“水生早安安安安安!”
  
  “还叫水生?”我笑道。
  
  “嘿,还不太习惯叫老公啦!猪!”
  
  “哈哈”
  
  “老公,给你看点东西,你一定会喜欢!”
  
  一会我收到一个彩信,里面有四张相片:
  
  第一张是早晨,几个农人在田地里忙活,草地除了一些了。
  
  第二张是一位妇人用三轮车拉着炉灶在街道卖餐点,白色的热气在冬天里越来越淡。
  
  第三张是一个小学门口,名字看得不清楚,门还没有开,来得早的小同学站在门外,背着各色的书包,有青色的、红色的、黑色的、黑白配的、还有深蓝色的。
  
  第四张是小落的四十五度自拍,俏皮可爱,还是水生喜欢的黑色长发。
  
  我看了这组相片,心里一阵翻涌,这,这,哈哈哈,我和小落都爱的世界!而在这之后,似乎又从未追寻过,轻轻淡淡的。
  
  小落发信息说车费不太够了,我听了大笑,仔细想想生活本来就是这样子的,平淡真实才是真生活;比自己比梦想更重要的东西开始存在着了,而年轻的你们又是否能知道呢?
  
  《三》
  
  如果事情真的就这么下去,我想我肯定会很幸福很幸福,真的会。可是,我的生活无论再怎么美好都不会是幸福,唯一的快乐就是不那么悲伤。
  
  我真的起来了,身体到处都很疼,起来清理个人卫生,怀摴着钱夹就往邮局跑,经过“希望书店”的时候我掏出手机翻开电话本,怎么,找不到小落的号码?我直接按数字,那个在英语课上写了千遍的号码我是永远记得的,“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查询后再拨...”我停了下来再按了一次,还是不行,我打开彩信信箱,突然一阵惊悚,彩信,小落的彩信,都没有了!突然反应过来,手机屏幕居然还是去年一直用到现在的夜市图案,关于小落的所有,全都消失了?怎么会这样,谁能告诉我?
  
  我拉住身边经过的人,那是一个女人,身着艳丽,我拉住她问,小落在哪里,我的小落在哪里?她骂了一句“神经病”就走远了,我又跑去拉住另一个人,我问,我的小落在哪里?他愣在那里,我等不及他开口,我又跑到一旁问其他路人,没有人能告诉我小落在哪里,难道这一切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我站在街口,身边不停有人经过碰到我的肩,我想看清这一切,那一个个的脸庞却像没有聚焦的相片,让我再怎么努力也看不清楚,我拿出手机再看看想小落能够突然再次出现,可是不知道手机丢在哪里了,钱夹也不见了,我站在人流中间,无力地蹲下来,抱着双膝哭了出来。
  
  我一直以为,幸福就是在水生失落的时候她像天使一样给我快乐和安慰,我以为自己真的可以找到自己需要的,然后把她紧紧抱住就再也不肯放手,这就是我唯一的奢求了,却只是一个很长的梦境。如果有一个中心,所以的力气从这个中心向两端蔓延,那时,生活是多么的不同啊,可是我没有,我的生活没有这样的一个中心,迷乱得让我不知所措,我真的不想失去,不想失去,这又算什么呢!我的世界就是一个只有自己的独唱团,我不是歌颂者,我不想为谁去努力,包括为自己。所以亲爱的,看一看你的世界,有哪些变与不变,看一看我们的心灵,该坚持什么抛弃什么,整个世界是那么大,那么大…无人可懂,所以、拒绝合唱,在我把这一切忘记,或者在我死去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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